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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清华“科技英语”老师王英传奇缔造者
发布时间:2018-12-17 17:08:58

如果你听说过清华的学生在提起一门英语课时面露难色,那它八成是“科技英语(中级)”、“科技英语(高级)”或者“科技英语视听说”中的一门。面对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王英老师,有人落荒而逃,有人则甘之如饴。这些课程的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新生与学长之间的谈话里,经过只言片语的赋魅,已成为清华本科生心中“硬课”的代名词。有趣的是,王英老师的朋友BeckyUpchurch女士一字一字地告诉我:“Youareblessedtobeherstudent,andIamblessedtocallhermygoodfriend.”


王英老师在课上/龙新力摄

一、“科技英语”进化史

如果说王英老师的“科技英语”是一场好戏,那文南楼225就是没有华美装饰的后台。

这里灯光是白的,沙发是旧的,几把折叠椅随意靠在角落。我们见到王英老师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前,压着一本收录了18,9000词的英汉大辞典,盯着一台老式联想台式机的显示器。多年的翻阅已经让词典破烂不堪,不见了封皮,内页也脱落了好几个像小册子一样的部分,有些甚至成了散页。


王英在办公室/龙新力摄

她背后三四平米的办公桌上堆了半米高的材料,说到兴奋之处,她从那堆材料里拔出一个厚文件袋,抽出一本她仔细抠了空的纪录片文稿,翻给我们看。她眉飞色舞地指着文稿说,凡是她自己都要好几遍才听清楚的部分,就刻意抠空,让学生们听写填词。

王英在清华待了将近三十年了。1991年,王英从清华大学外文系开办的最后一届研究生班ESP¹专业毕业,随后留校工作。最开始“科技英语视听说”其实是由外文系教师常青授课。2001年,常青要出国,他让王英来接着上。为了省去重新申请课程名的麻烦,直接继承了“科技英语视听说”这个课程名,一直沿用至今。
[1]EnglishforSpecificPurposes(ESP),专门用途外语:清华大学外文系曾经开设的两年制项目,以培养教师为导向

由于课程材料太多,外加课改的需要,2016年秋季学期王英老师把“科技英语视听说”拆成了三门课程:“科技英语(中级)”、“科技英语(高级)”和沿袭原名的“科技英语视听说”,分别使用针对5000、6500和8000词汇量者的词汇手册,同时还对其他的教学材料进行了调整,这才有了现在本科生熟悉的“科技英语”三兄弟。

即便如此,她开始觉得“科技英语”好像也不够用了。2017年暑期,王英去河南参加第三次扶贫支教。在那里她听说贫困县的小学生都从三年级开始学英语了。她推算,一个高中毕业生至少已经学了10年英语。转念一想,清华学生“都学了十年英语了,怎么还会要报托福班?然后GRE就更别提了,几乎人人都去报。”

高考有高考的逻辑,王英有王英的逻辑。“我就觉得在清华,老师们应该能开出这么难的课,让学生具备考过GRE的能力。”于是,在2018年,王英开设了“词汇的力量”,用的教材是诺曼•刘易斯的《词汇的力量》(WordPowerMadeEasy)。

为什么用这本书?王英说,1989年,她刚刚来到清华开始研究生班的学习生活。现在的华清嘉园那时还是一片平房,“一下雨跟农村似的”。王英偶然在五道口的一个书摊淘到了一本影印版《词汇的力量》,如获至宝。王英准没想到,三十年之后这本书成为了她新开课程的核心教材,“词汇的力量”也成为了已然名扬在外的“王英的课”里新的成员。


二、“劝你趁早退课”

“那些来混学分的,我劝你尽早退课。”这是这么多年来王英最常说的话。

从第一周就开始的高强度训练外加王英的语言施压往往劝退效果显著,期中之后教室里就显得稀稀拉拉了起来,不过王英并不在意,学生学到了东西、提高了英语水平、机会没被浪费才是最重要的。

“我特别痛恨混学分的学生。”

下马威是少不了的。王英在网络学堂上放出的第一条公告“Hithere”里,向所有选择了2018年秋期“词汇的力量”的学生宣告了自己的态度。

Nofreeloaders²,never,ever,couldmakeittotheendofthesemester.
[2]美式俚语,指混学分者


王英在网络学堂上发布的“劝退”公告

在紧接着的第二条公告里,她就完整列举了包括想要混学分在内的10种应当立即退课的情况,包括词汇量在8,000个以下或者在20,000个以上,包括本学期选择了超过28个学分的课程,包括“对语言学习抱有幻想”。

所谓“幻想”,她说,就是走捷径。“如果语言学习有‘捷径’可走的话,那也一定是‘你要努力、花时间并持之以恒’,否则大学四年过后你的英语非但不会有进步,反而会有不如高中水平高的感觉。”

“经常会有人说要培养语感,这是最虚的一句话。怎么培养语感?什么叫语感?其实语感咱们说得直白一点,通俗一点,它就是一个流利程度。”

王英认为学习语言就要有大量的训练和积累,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往这些两学分的课里填充了词汇手册、纪录片、有声书、俚语故事和诸多阅读材料,每一项内容都会测试。即便《科技英语视听说》是一门听说课,它也已经全方位覆盖了语言学习的听说读写等各方面。

再以正在讲授的“词汇的力量”为例,一学期内,学生需要背诵7篇俚语故事和至少与13篇含有高达12000级别词汇量的文章,记忆《词汇的力量》一书上含有希腊语和拉丁语词根的庞大词汇家族,根据索引阅读《韦氏字根词典》选页,为两篇剑桥电子书写梗概,阅读《相约星期二》(TuesdayswithMorrie)的原版书籍。同时,学生还会得到一本词汇量在12000级别以上、总计30个章节、每个章节包括10个词汇的词汇手册,这些词汇全部都得记住。

王英的课堂节奏十分紧张,没有休息。听写,跟读,同桌互动和教材讲解一环扣一环,屏幕上的Word文件一个接着一个来回切换,不给你留时间走神。尤其是提到某个词根时,王英老师总会非常激动地在白板上用蓝色马克笔写出一串串单词。她很少连写字母,却让你的思维跟着她不标准的美式口音飞速运转,从philology到cacology,从dendroid到android,从polygamy到polygyny,polyandry再到bigamy³。她仿佛痴迷于精准高级的词汇,即便有的词汇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也不妨碍她珍视它们,并且想让你也珍视起来。
[3]这些单词的意义依次为:语言学;用词不当;像树木的;类人机器人;多配偶制;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重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学的东西都特别简单,想靠老师自己的能力把这课讲出花来,这是不可能的。”


三、“Shecares.”

“她真的很在乎你们,”Becky接受采访时连说了四遍这句话。

2004年,美国乔治亚州兰普金县中学的退休教师BeckyUpchurch来到北京,参加了中外老师协作授课的清华暑期英语夏令营。恰巧,她与王英配对在了一个班。两人相见甚欢,成了忘年交。在此后的日子里,她们一起在清华园骑车,在王英家中用晚餐,谈论她们的学生和家庭。


王英、Becky和她们的学生在综体/Becky提供

除了跨越年龄的密友之外,Becky还有一个身份:王英的语言顾问。王英在教学问材料里遇见了自己拿不准意思的单词、短语和句子,就给Becky发微信语音求助。

Freeloader,这个用来指称王英最讨厌的混学分的学生的表达,就是从她那儿学到的俚语。在Becky眼里,王英就像“海绵”(sponge)一样热衷于学习新的知识,为备课做了大量的工作,在用好的内容去讲授完整的故事。

筚路蓝缕之时,网络资源没有如此丰富,王英在“科技英语”系列课上用的纪录片文稿全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听打出来的。她说起这段经历时睁大眼睛,露出非常自豪的神情。

在课上,她喜欢让学生探讨一些科普类的全球性公共话题,例如“ChasingElNino”里的厄尔尼诺现象,又如“DrDeath”里的死亡的权利等等。她不断地在课堂上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会突然停下来开始生气地谴责社会的一些不公平。

王英这学期开设了三门英语课,共计8个班。她不需要承担学术任务,于是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教学之中。她一学期就围着这八个班里的两百多个学生忙得团团转。而这两百多个学生,每周都过得不轻松。


王英的《词汇的力量》©龙新力

尽管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干了一辈子讲师的王英却并不准备固步自封。不过这一次,她却不准备再“折磨”英语水平高的学生了。

用王英的话说,这是一个“好消息”:2019年秋季学期,她会针对入学英语分级考试成绩为预备级或一级的学生开设一门讲授历史的英语课,准备叫“美国历史(初级)”。这门课要用的材料是238集的美国之音慢速英语(VOASpecialEnglish)的《建国史话》(TheMakingofANation)系列,将分上下两学期授毕。

“咱们入学进来英语基础比较差、分级考试比较低的学生,我感觉没有人帮助他们提升,真的很可怜。因为在清华,你们也意识到英语学习很重要吧?我觉得那些孩子——基本上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九十——如果英语他上不来,他基本上就跟什么‘高端’、‘世界一流’拜拜了。”

“没有语言,拿什么去培养全球胜任力?”王英认真地说道。

对学生英语能力的关心给她带来了许多来自学生的温暖。如今,到了教师节或者春节,总会有几十个同学,会想着给王英发一句祝福或是问候。选过王英课的学生考了托福或者GRE以后,也会跟她报告一下各自的战果,“老师,我托福考了多少多少”,王英觉得“可开心了,可有意思了。”

生命学院四字班的钟蔚雄曾经作为学生志愿者和王英一起去河南支教,他说支教时王英会经常和同学们聊天,了解他们的英语学习情况。其他空余时间基本都在备课。邵瑞鹏来自环境学院六字班,曾连续两个学期选过王英的课。他说王英是个“把学生当朋友的老师”,经常和学生约饭。他经常蹭她的小零食。邵瑞鹏向学妹推荐王英的课时,每句话都带着感叹号。

相处得是否融洽,餐桌上就能见分晓。今年九月初,和王英约在食堂一起吃了顿饭后,邵瑞鹏在朋友圈分享了一段对话:


我:咱俩一共吃了十盘菜,我得拍张照片留个纪念。
王老师:这算啥,有时候我一个人都能吃这么多。

四、作为英语教师的母亲

一个学生往往忘记他的老师同时是一个母亲,而一个儿子却不会忘记她的母亲是一个老师。

王英的儿子姜浩天2018年从清华大学数理基科班毕业,现在在华盛顿大学攻读理论计算机科学博士。“从小学开始,我妈妈就给我听《建国史话》,让我背诵新概念英语。”姜浩天觉得他母亲把英语看做“一门语言而不是一门学科”。

王英与选课的学生只有一学期的密集交流,但儿子姜浩天却是时时能看见的。王英说:“我儿子也是清华的一员,我花了十年时间亲自观察他学英语,他的英语学习经验给了我很多英语教学的启示。”在儿子身上的实践,让她渐渐完善了“听中学”(Englishthroughlistening)的教学思想。她相信,通过长期的、大量的输入(Input),学生才可以有好的输出(Output)。

“谁会说自己听不懂的话?谁又能写得出自己读不懂的句子呢?”

姜浩天的“战绩”是这样的:大二上,GRE,331分。大三上,裸考TOEFL,110分。

自小学一年级开始学英语以来,姜浩天没有报过任何英语课外班。钟蔚雄私下称他“大佬”,觉得有了他母亲的帮助,姜浩天能在英语学习上少走很多弯路。姜浩天也承认,“我妈妈教英语的方式跟中国大部分英语老师是不一样的。”


姜浩天与王英/王英提供

Becky是看着“毛毛”——姜浩天的小名——长大的。她给买的英语CD《杰克与豌豆》(JackandtheBeanstalk),“毛毛”听过无数遍后大约在小学三年级时已经能倒背如流。她说,那时候他“几乎可以用英语说任何事情。”

对母亲的英语课,姜浩天也有自己的想法。除了自己母亲讲授的“视听说”“科高”外,姜浩天在清华还上过“辩论”、“演讲口才与艺术”等英语课,这些课给了他的极其不同的听说训练。他现在觉得,母亲可以重视一下即兴组织语言的训练。在美国,他还是会觉得有的意思表达不出来,有的美式笑点他捕捉不到,“不过这也是吹毛求疵了。”

就算在接受采访时,王英也没忘记自己是一名英语老师。这位梳着马尾的老师语速飞快,兴奋时举起她的破旧词典,谈及课程时又给我们推荐背单词的软件,还打开清华IPTV上的“国家地理”、CGTN,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没人告诉大家有这么好的资源。


文南楼225的沙发上摆着毛绒玩具/龙新力摄

这个仿佛有结界一般的文南楼225房间诱发很多联想。

她坐镇的这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和外面的走廊里曾有多少学生敲着脑袋背课文?多少人翻着白眼听见室友在宿舍中厅里大声读一些莫名其妙的单词?在清华的各个教室的多少学生通过一本小拇指厚的纪录片文稿相视一笑“认亲”?

当你在此刻阅读这篇文章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科技英语”的名字如此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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